闽南语不仅是历史脉络下的文化宝藏,更承载着你我独一无二的生命记忆。然而,小时候阿公阿嬤口中再习以为常不过的闽南语,现今却正面临传承的危机。施荣鑫有感于年轻族群对于闽南文化的逐渐陌生,也遗憾自己从小感到温暖怀念的闽南语环境渐渐消失。
“烧个拳头母喔(热腾腾的拳头母喔)”,这是他记忆中最深刻的一句闽南语。小时候,他和玩伴总是特别期待下午三四点的叫卖声,一听到“烧个拳头母喔”,就会跑出去买来吃。而到了初中,卖拳头母的叔叔就不常出现了,现在更是连叫卖拳头母的商贩都少了。 

施荣鑫还提到本地人口流失对闽南语的影响,”越来越多闽南人往外流,在异地扎根,失去了说闽南语的环境,“怎么样去帮助在外打拼的闽南人,还有他们的孩子,学会讲闽南语,这也是需要思考的一个问题。”
“表妹表弟回来家里,我都叫他们一定要跟我说闽南语”,他希望他们多听多讲,慢慢地有一天就会听会说了。“我也希望有一天回家,还能再次听到‘烧个拳头母喔’”。
现场互动 
听了几位分享嘉宾的故事,在座观众或是被勾起对童年往事的回忆唏嘘不已,或是遗憾新世代讲闽南语的比例愈来愈低;或是感叹乡音带给自己的特殊情感。现场氛围热烈而温暖,大家在这个空间里畅所欲言,表达着对闽南语的喜爱。
来自泉州鲤城区的杨诗琪谈到自己是城市里长大的孩子,不太会说闽南语,在泉州做田野调查时发现,泉州各区乡镇的闽南语腔调都有所不同,“闽南语作为我们一直想要传承或发扬的一种语言工具,它好像在自己内部无法进行联通”,特别是在泉港,她都听不太明白老人家说的闽南语。“我就在思考,闽南语作为一种语言工具,是否要有普适性?”



来自永春的林纪波觉得闽南语对于闽南人来说,不仅是语言工具,也是一种身份认同,但是随着人口迁徙及生活环境等问题,这种身份认同似乎逐渐在消失。
而对于杨诗琪提到的闽南语腔调问题,他认为其实闽南语腔调的差异并没有特别大,腔调不同是不可避免的,多说多交流,可能刚开始只能听懂三四成,慢慢地,或许就能听懂五六成了。“最重要的是,你有没有把闽南语当成自己的母语。”谢毅祺补充道。

 在沙龙的最后,还进行了闽南语趣味游戏互动“你说我猜”“我爱记歌词”。
“我会觉得说,闽南语是我们想对抗时间流逝所留下来的珍宝”,来自南安的朋友表达了自己的看法,如果要说到功能性,当我们跟闽南一些比较年老的长辈交流,那闽南语其实就成了一个工具,年轻人用闽南语沟通更能跟长辈传递感情,形成一个语言上的联系。“对于闽南年轻人而言,与其说是传承闽南语,不如说大家更想先把它留下来。”
一种语言如果没人说,就会逐渐消失、死去,想要维持语言的强度与生命力,最好的方法就是日常生活开口说、更要跟孩子说。
大人将闽南语传承给孩子,不仅仅是给予下一代一个语言工具而已,更是为了把闽南这片土地、把家族的文化传给下一代。
希望大家能与说闽同行,不要让闽南语仅仅存留于你我这一代的回忆里,而是在新一代的口中延续活力,让母语永远年轻。 
说闽五周年沙龙分享会到此便圆满结束了,特别感谢曾南逸教授、许彬彬教授远道而来,与大家一同探讨闽南语的古与今;谢谢鑫诚、宝龙倾囊相授、分享他们的见解;谢谢毅祺先生、苏玲钰老师、灯柿、荣鑫给大家讲述他们和闽南语的童年故事;当然也非常感谢来参与沙龙的各位朋友!
期待下一次相聚,再见!
|